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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意气的“澎湃”还没有离开象牙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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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居庙堂之高,则忧其民;处江湖之远,则忧其君。是进亦忧,退亦忧”,在未曾谋面的复旦师兄、澎湃CEO邱兵所致的《澎湃发刊辞:我心澎湃如昨》一文中,我读出了“忧”的味道。

“居庙堂之高,则忧其民;处江湖之远,则忧其君。是进亦忧,退亦忧”,在未曾谋面的复旦师兄、澎湃CEO邱兵所致的《澎湃发刊辞:我心澎湃如昨》一文中,我读出了“忧”的味道...

居庙堂之高,则忧其民;处江湖之远,则忧其君。是进亦忧,退亦忧 ,在未曾谋面的复旦师兄、澎湃CEO邱兵所致的《澎湃发刊辞:我心澎湃如昨》一文中,我读出了 忧 的味道。

7月22日,是沪上东方早报旗下新媒体 澎湃 上线的好日子,阿德哥自然第一时间去下载了,引导页用了陆定一的新闻定义, 新闻,是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 ,在这个下边,又写了一条, 人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 ,藉此,澎湃定义为 新闻与思想的最大平台 。

在 关于澎湃 注释中这样写道,澎湃是植根于中国上海的时政思想类互联网平台,以最活跃的原创新闻与最冷静的思想分析为两翼,是互联网技术创新与新闻价值传承的结合体,致力于问答式新闻与新闻追踪功能的实践。

接下来,我仔细阅读完邱兵社长的发刊辞,以几乎全文的方式讲了这样一个故事:复旦毕业季的同学GB与其女友假装着海誓山盟但却是个分手的故事,双方言辞中的信号, 我们真的已经离开象牙塔了!

邱兵学长与其同学GB酩酊大醉的日子,就是在24年前的7月22日,选择这样的日子上线,邱兵学长在发刊辞的最后写上了点晴之笔:我只知道,我心澎湃如昨。

但在粗略试用了澎湃之后,在仔细阅读了邱兵学长的发刊辞之后,我却看到这样的一幅景象:邱兵学长与他用心血浇灌的澎湃,似乎,并没有离开象牙塔!

在邱兵学长的发刊辞中,可谓压抑中展露了书生意气与人文情怀,但却又处处尽是 精英办报 与 思想改造 在澎湃的简单试用中,除了瀑布流的流行式样与所谓提问式新闻、新闻追踪关联,以及别致新颖的变宋体字之外,我看不到所谓的 澎湃 ,一言以蔽之,并无多大创新。

也许,将来澎湃会做一些大数据的工作,从登陆上采取微博、QQ、人人网账号登陆的方式即可以看出。但另一方面,却又预留了注册入口,这种矛盾可以看出传统报人在做这款产品的仔细思量,但却不知道这样是错误的做法。

整体而言,我看到的澎湃不过是东方早报一种介质转移,是从一种纸媒变化而成的移动APP,这瓢冷水,浇向投资了3、4亿元(东方早报新媒体中心执行总监王国培语)的 澎湃 ,也浇向一如学长邱兵一样忐忑的传统媒体管理者,在下文阿德哥会详细论述之。

阿德哥二年以来,已在多个场合论及传播环境的变化,也论及了我们面临一个新时代:第四轮浪潮--信息革命的最高峰,这个最高峰将改变和改造所有的传统生产力,并且这一过程是不可逆的,这一革命将改变人类的下一个100年。

这样的改变下沉到传媒行业,又将是什么样的具体改造呢?窃以为,主要有以下几点:信息过剩论,个人英雄主义的启蒙,多对多通道的形成,产品即服务,改良性创新与破坏性创新。

阿德哥在此尝试一一论之。

首先,信息过剩论。我们面临的时代,已不再是一个信息不对称的时代,不再是邱兵学长所缅怀的1980年代,而是各种社交媒体的宣嚣与蓬勃发展,这样的时代已不再是信息不够充分,而是太多,原来求真难的时代已经让位于证伪难的时代,信息变得过剩,而信息的甄别证伪则显得更加重要。

而证伪的问题如何解决?这是一个谣言止于智者还是谣言止于公开的问题,阿德哥的答案倾向于后者,那以此观去,3、400人的精英报人打造的 澎湃 与此观念相悖。

二是,个人英雄主义的启蒙。随着人们获取信息的通道越来越多,历史形成的中国集体主义社会正在转型,正在让位于个人英雄主义的启蒙。舆论正在兴起,微博反腐与网络打假让监管者蒙羞,伴随个人英雄主义的启蒙,人人即是媒体,这是麦克鲁汉的理论,承认或不承认,这样的传播形态都是正在生成的存在,而传统媒体受到冲击亦由此开始。

2年前,《羊城晚报》的一个编委,他在一年中统计了该报的首报新闻,却发现几乎没有几篇首报新闻,参加新闻发布会比网络媒体慢,突发事件比社交媒体慢 但该报却不得不跟着网络热点走,网络热点出现,报纸必须跟进。在聊天的结尾,他哀叹, 红旗还能打多久?

在西方,许多记者都是半路出家,阿德哥曾沟通过的《与龙共舞》一书的作者、前《纽约时报》驻中国分社长在40多岁才学习中文并半路出家作了记者,他的文章让美国更多地了解了东方。这样的例子在西方司空见惯,媒体人英难不问来路,西方早已就是 去精英化 的社会。信息泛滥的时代,精英不见得比一个业内人知道得更多。

第三,多对多通道的形成。比方我们的微信号 IT老友记 ,现在已与20多个媒体签订合作;同时,在地歌网亦同步发送。在互联网领域,我们拥有几乎最多与质量最高的粉丝受众,他们几乎至少覆盖了每一个国内规模以上互联网企业一位高管,这样的传播,并不因为我离开了服务14年之久的传统媒体,它所提供的资讯,依然受到了业界的欢迎。

所以,阿德哥的观点是,一个优秀的专业内容生产者,并不会因为你离开了某家媒体而失去能力。正如我离开了《经济观察报》,我所写作的东西就突然变得比在这份报纸差很多一样。

通道正变得畅通,在逐步放开的体育、娱乐与财经资讯队伍中,国内有太多的优秀未持证上岗者,这些人,因为传统媒体的红利稀薄而采取了 下海 ,或干个体户,或组建公司,而他们,社会承认未见得降低,而回报却来得更大。

第四点,讲一讲产品即服务。工业时代的产品,售出即为结束,再找回来那基本不是好事,要么维修要么更换。

而最近几年爆发的互联网化思维,却凭空成就了小米手机与乐视超级电视,他们均在其所在的领域击中了传统行业的命门:将产品变成了服务。产品的售出仅仅是开始,产品变成了渠道,接下来才是真正商业模式的开始。

不要把资讯的提供看成是 思想的改造 ,如果这样想,那只是一厢情愿,现在的民众,正在走向开化,而他们,有自己的思想,有辨别的能力。所以,思想是不可以提供的,你所提供的,只可能是一个视角,一个可能。

最后一个问题,讲一讲改良式创新与破坏性创新。小米与乐视的模式,击打的不仅仅是一个产品序列,它击打了整个行业生态,让整个业界为之震惊并进入 倒逼式改革 ,比如乐视超级电视,击打的不仅仅是创维、长虹、海信、三星、松下等传统电视机厂商,它更是延伸到了电视台、有线电视网的整个生态更新。

这样的创新,是破坏性的创新。诺基亚的死亡,HTC的没落,整个东瀛电子产品的 日落 ,均被这样的创新击中,概莫能外。

这样的创新,往往从外部进行,往往以破坏性为前提,而我们遗憾地看到,澎湃的创新,不过是改良的方式,将平面媒体搬上了互联网化的场景,在这样的场景中,虽然沿袭了一些互联网流行的做法,如数据追踪与评论式互动,但更为本质的,却根深蒂固地充满了 精英办报 与 教化万方 的智人理论,而不是大势所趋的 去精英化 思维。

根据上海报业掌门人裘新的构想,《东方早报》旗下 澎湃新闻 采取的是 通过优质原创内容吸引流量,依靠海量用户来获取广告收入 的模式;而另外二家正在筹备之中的 上海观察 与 界面 将采取 面向窄众人群,以高度专业化的内容和精准服务获得用户付费收入 的模式面世。

二个项目均投入了巨资,亦体现了上海文化改革的决心与勇气。但第一个项目 澎湃 的面世,没能征服阿德哥的心,在纯精英化的皮下,体现的 传统报人 的芯,这个芯,显然没有遇到最好的势。

阿德哥曾经批评过许多同事,使用的是破坏性思维。相信,许多老友们亦这样看我,如果你也这样认为,那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,阿德哥团队的项目《贵人》即日推出,在这个产品中,你能看到我们采取的是 建设性思维 ,采取的是 破坏性创新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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