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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说自己的青春不烦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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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一代青年不说自己倒霉、生不逢时。每一时代,青年的抱怨分贝总是最高最大,因为中年人忙,老年人则已叫不动矣。如今青年标准语压力山大,位子、票子、房子、车子、女(男)子、儿子,还要兼顾老娘老子,哪一子都要命。我们这代人怎么那么倒霉?上了大学、甚

(资料图:昔年知青上山下乡照片;图片来源于网络。)

本人30岁结婚,那会儿真是找老婆容易找房子难。我是租了一间农民房子,房租20块(本人月薪56元),每晨要为老婆端屎倒尿(很臭)。住上50平米的单元房,已是五年后了,还是本人提前三年调至一所新建高校,因为此校买下几十套在建房。相比之下,我当然愿意还房贷,终究一结婚就可关进小楼成一统,到底先住上了,用明天的钱买今天的实惠,不像我们只能用今天的苦熬去换明天的希望。

青年学子抱怨最多的是房贷,一套房子成为必须向丈母娘缴纳的 买路钱 。上海当今 潜规则 男方买房子、女方出装修,房产证还得写上新娘名字。可是,无论如何,当代青年的困难是能够克服的困难,没有钱可以借,借不到可以租,租不起贵的,至少可以租老式一室户,最低下限也高于我们当年的上限 一间筒子楼房间。

我们当年不用买房,但必须等待分房,华山一条道。像我这样三年入住单元房算是 额骨头碰到天花板 ,更多的同辈人则是一二十年熬在大杂院式蜗居。而且能分上这么一间大杂院蜗居,大多数新郎新娘已经 山呼万岁 。那些分不上的,向领导递小脸、塞炸药包(拎酒,那会儿只有这点行贿层次),那个屈辱那个无奈。最最尴尬的是付出屈辱、塞了炸药包还没回报,用官方的话来说, 住房欠账太狠 。天津人均住房三平米,上海人均2.8平方以下才算困难户。不少兄弟只能挤在父母老房子里成家,搭阁楼拦小间,什么人间智慧都用上了。那会儿的丈母娘不是不想 挑剔 ,而是没有条件挑剔。

1960~1980年代中期,二室户单元房,处级干部也不一定能分到。更可怕的是:哪个单位分房,这个单位的头头就头皮发麻,打破头撕破面,怎么分都无法做到 公平公正 ,这还不算领导们不可能没有的种种私心。

至于包分配,1950~1980年代的大中专毕业生,与 包分配 相联系是无自由,安排在哪就是哪,几无还价余地。加上户籍制死死的,夫妻分居比比皆是,要调到一起,难于上青天,不少小说写到这一节。有的夫妻被迫分居二十年以上。相比如今的 就业难 ,前提是享有择业自由。以失去 择业自由 换取 包分配 ,绝大多数当代青年会选择这一 优越性 么?何况当今的 就业难 绝大多数是裹着挑挑拣拣、横掂竖量,真要愿意 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,至少可上乡村去当 瓦尔瓦拉 (教师)。

前些年薄熙来在重庆 唱红打黑 ,就是借助这股歪歪的怀旧风,高唱 回到红色年代 ,那就是包藏阴险政治祸心了。毛时代虽说一切 包下来 ,但那是什么层次上的 包下来 ?且不说轻视知识、折腾知识分子,不让青年读书,搞上山下乡,仅仅短缺经济、样样要票(从煤球到针线),估计当今自由青年就一天都受不了。

那个所谓的 激情燃烧的年代 ,只搞政治不搞生产,社会几无发展,甚至还在倒退。我们这一代人,年龄在长,负担在增,薪水却几十年一贯制:

一位七旬远亲,江苏武进乡村知青,1961年中师毕业,任教家乡小学,初薪30.5元,次年转正35元,一拿15年,1976年才加至41块多。农籍妻子,三个孩子,只挣一点可怜工分,全家吃饭,长年一碗咸菜汤。因为穷,供不起长女上大学,强令考中师,成为这位父亲的终身遗憾。不过,这个家庭在当地农村还算好呢,毕竟每月有三十多块固定收入,村里大多数农户可是只能每年眼巴巴等着年底分红。除去口粮,每户能分到百来块就阿弥陀佛了。江南鱼米之乡都如这样,老少边贫地区呢,还用说吗?难道这一代人的青春不是更苦吗?更有资格叫唤叫唤?

我很理解当今青年的 青春烦恼 ,但无法同意从上一代 不用买房 、 包分配 得出 一代不如一代 的归结。当你们在与我们这一代比较时,至少得全面一些。歪斜的比较,不仅会得出啼笑皆非的结论,一不小心还会被别有用心者利用呵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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